你看他瞑目蹲身,将身一纵,径跳入瀑布泉中,忽睁睛抬头观看,那里边却无水无波,明明朗朗的一架桥梁。
他住了身,定了神,仔细再看,原来是座铁板桥,桥下之水,冲贯于石窍之间,倒挂流出去,遮闭了桥门。
却又欠身上桥头,再走再看,却似有人家住处一般,真个好所在。
也是他运至时来,自登木筏之后,连日东南风紧,将他送到西北岸前,乃是南赡部洲地界。
持篙试水,偶得浅水,弃了筏子,跳上岸来。
只见海边有人捕鱼、打雁、诞蛤、淘盐。
他走近前,弄个把戏,妆个掞虎,吓得那些人丢筐弃网,四散奔跑。
将那跑不动的拿住一个,剥了他的衣裳,也学人穿在身上,摇摇摆摆,穿州过府,在市廛中,学人礼,学人话。
朝餐夜宿,一心里访问佛仙神圣之道,觅个长生不老之方。
见世人都是为名为利之徒,更无一个为身命者,正是那——古
争名夺利几时休?早起迟眠不自由。
骑着驴骡思骏马,官居宰相望王侯。
只愁衣食耽劳碌,何怕阎君就取勾。
继子荫孙图富贵,更无一个肯回头。